你接触过吸毒的人吗

2014年12月3日 4373点热度 0人点赞 0条评论

采访一:圣诞节快乐

小林28岁

公司职员

【诉说】2013年4月,我刚刚结 束3年恋情,心情跌到谷底。在一 次总公司联欢会上,我认识了老 甘。他个儿不高,相貌一般,但擅幽 默,爱自嘲,很有吸引力。他对我也 有很特别的感觉,时不时不露痕迹 地夸我两句,要不就深情地看我一 眼,让我很得意、很自信。

他是总公司的设计师,跟我工 作的部门有一定的业务联系,于是, 我俩半公半私地来往起来,渐渐变 得极为亲密。他有家室,看上去是 个好父亲和好老公,但这并不妨碍 我们相互欣赏和亲密互动。

2013年圣诞节那天,天特别 冷,晚上8点多了,我还在办公室, 说是加班,其实是不想回家。租住 的小屋暖气供应极差,还不足18 度,单位虽然没床没电视,但有暖洋 洋的空间。一想到门外是零下28 度,自己的家是十五六度,我就不自 觉地赖在办公椅里了。

外面的世界一派喜气祥和,我 却孤独一人,身心俱冷。突然,手机 响了。一接,竟是老甘,他先说圣诞 快乐,然后说在大门外等你呢,快下 来。我腾地跳到窗前,向外一望,大 门口果然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我 急三火四地跑出去,一头扎到他的 车里。

车里热气扑面,还带着丝丝高 档香水的芬芳。老甘洒脱地控制着 方向盘,说要带我去喝茶。车子七 拐八拐,好像离茶楼酒肆越来越 远。足足半小时,在一个老旧小区 停下,他嘿嘿坏笑着说:“茶馆在4 楼,我的一处老房子。怎么样,敢去 坐坐吗?”

明白了,他这是带我在私密空 间聊天啊。好吗?我犹豫一下,但 一想到自己那个凉丝丝的小窝,我 还是抖擞精神,说了句“有什么不敢 的,你又不是豺狼。”

这是一处40来平的一室一厅, 装修得很别致,特别干净。茶几上 摆着茶具,暖气虽不太好,但沙发边 有一个小吹风机,暖风阵阵,很是舒 服。他脱去外套,穿上居家便装,目 光炯炯,精气神十足。他很懂茶道, 沏的是上等红茶,还端来两碟自制的小点心。我完全松弛下来,跟他 聊得很嗨。

可聊着聊着,他的眼神突然迷 离起来,不停地打哈欠。我一看 表,零点了,刚想说几句圣诞快乐 之类的话,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去了 厨房。透过玻璃隔断,我看见他熟 练地打开一个纸包,把鼻子凑过去 闻了闻。我忙问啥东西,这么神 秘,让我也尝尝呗。

他吓了一跳,整个人像踩到了 电门,把小纸包往兜里一塞,友善 的目光瞬间变得很狰狞,幽幽说了 句“不该问的别问”。

我很不高兴,但也没多想,以 为是药,他可能有病,到了服药时 间,不想让我知道罢了。于是,我 知趣地说:“那好吧,太晚了,我也 该回去了。”他没挽留,目光更加迷 离,倒头就能睡去的样子,没说开 车送我,勉强打电话叫了辆出租 车,自己连门都没出,我是乘兴而 来,败兴而归。回到小屋我无法入 睡,想想跟老甘的交往,算什么呀, 情人不情人,朋友不朋友的。现在 又发现他有病,可能还是不轻的病, 甚无趣,散了得了。

第二天刚睁眼,老甘就“微”我 了,说旧病犯了,慢待了你,晚上请 你吃饭,以酒谢罪。我没回应,当即 把他拉黑了,他竟然没有一点纠缠, 我俩从此成为路人。公司全员大 会上见过他,隔得远远的,毫无互 动。

爆炸性消息出现在一个月前, 那天一进办公室,就觉得气氛不对 劲,同事们交头接耳,表情怪怪的。 我一问,老天,老甘甘出事了,在购买 白粉时被抓,现在在看守所呢。我 猛地想起圣诞节的那一幕,不禁出 了一身冷汗。他当时的毒瘾来了, 那个小纸包里,是毒品啊。吸毒者 的社会形象都是骨瘦如柴,不成人 样的,但老甘不是,他的生活看上去 那么好,在公司里,业务上也是独树 一帜。跟他亲密交往了大半年,也 没觉他有不健康的情绪。唉,这就 是命吧,我跟一个吸毒者有过交 往。想想那晚,他还算有底线,没让 我也尝尝,后来也没纠缠我,否则, 后果不堪设想。

采访2:扎在生活里的针

何先生40岁

打工者

【诉说】15年前,我老婆生女儿 时得了怪病,总肚子疼,干活用力不 对了,大声咳一下了,过夫妻生活 了,说疼疼就来,还特别剧烈。开始 时,我以为她夸大了,想逃避干活和 性生活。可看着她满床打滚、浑身 是汗,我觉得不是装的。她说那种 疼得像一根针生生扎进肉里,到县 医院B超过,没发现异常;神经科也 看过,也没明确说法,就是观察,太 疼了就吃药。

老婆吃过各种止疼药,还自己 琢磨出一个办法,就是先喝二三两 二锅头,然后再吃几粒安定片。头 一次试时,酒一进肚人就睡着了,可 两小时后醒来,只能平躺着,一翻身 肚子就钻心地疼。酒精的副作用也 来了,烧心、头疼,浑身不自在,整个 人要死了似的。我责骂她,她眼泪 一下涌出来,说这样活着生不如死, 现在我怎么能死就怎么来。我烦透 了,也受够了,丢下一句“要死就死 在外面”,就去另一个屋睡觉了。老 婆她顺手拿到安定药瓶,里面就剩 10粒,她借着酒劲一口吞下去。

老婆是想死,但没想到,10粒 安定跟酒精一掺和,把整个大脑皮 质都抑制了,她安静下来,稳稳地睡 了。当然,这都是后来医生跟我讲 的,醒后老婆精神不错,心情也开朗 了,日子继续过下去。这种办法医 生说是慢性自杀,但这是后话了。 不出一个月,效果全没,疼得比以前 更厉害了,酒精给身体的伤害也显 出来,只好收手,老婆陷入新一轮的 恶性循环。

2010年3月,父亲直肠癌晚期, 住进省城大医院,医生给开了杜冷 丁。,看到父亲剧痛后睡了,老婆眼 睛一亮,那眼神像闪寒光,我的心嗖 嗖发冷。吸毒的人见到白粉,赌博 的人见到钱,不都是这种眼神吗? 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由着她 用父亲的名开杜冷丁,然后跑到小 诊所挂滴流。这玩意挺管用,一直 撑着老婆,帮我把父亲照顾到最后 一口气。

到底是大医院的大夫,一次, 护士长一听老婆的情况,说好好到 门诊看一下吧,做三维彩超,看得特 别清楚。没几天父亲就过世了,我 们一忙活就是两个多月,忘了护士 长说的。靠着父亲留下的一箱杜冷 丁,图便宜,有的都过期了,老婆打 上了瘾,不疼也用,用了整个人像起 死回生,这样的生活维持了近一 年,杜冷丁用完了,她要花高价买, 我这时才想起护士长的话,决定带 着老婆到那家医院“超”一下。

提前10天预约,第十一天做上 了。到底是三甲大医院,几下就发 现老婆子宫壁上有一个小针样的东 西,因时间太久,已深深嵌到肉里。 老婆马上在门诊做了手术,真相大 白。原来,15年前,老婆生女儿时剖 腹产,粗心大夫把一段医用针落在 子宫里。

这是医疗事故啊!当老婆做 完手术把那段针取出时,我们一家三口抱头痛哭。我心像刀割一样地 疼,一根针嵌在老婆子宫里,扎了她 15年,她承受的疼……我还不理 解,不相信,骂她,挖苦她,冷落她, 把她推到自杀那一步,我是个什么 东西啊,我跪在她面前,狠抽自己的 嘴巴。

打官司,索赔,这些都是必须 的。但是,老婆已经成为杜冷丁依 赖者,一个地地道道的瘾君子。戒 瘾过程比15年的挣扎要难得多,医 生说,长期的异常疼痛让老婆对止 疼药物有了巨大的心理依赖,杜冷 丁对中枢神经的抑制作用,不是一 两天能消除的。但我们一家三口都 有信心,15年的疼痛让我们对生活 失去希望,现在抗拒杜冷丁,是在重 新希望中进行的。老婆得到全家族 人的理解、愧疚和尊重,她自己也说 一定能战胜毒瘾,我们的好日子还 在后头哪。

【诉说】吸毒的人90%是遇人

采访3:干爹坑我

苏女士35岁 记者

【诉说】吸毒的人90%是遇人 不淑。我在女子自强学校采访过一 个吸毒者,她进来不是因为吸毒而 是卖淫,吸毒女百分百都有过这样 的经历。

这个吸毒女就叫她小暖吧。 小暖才22岁,看上去很单纯,非常 清秀,目光里没有风尘痕迹。看人 时眼圈总是发红,眸子湿湿的,楚楚 动人。

跟万千打工妹的进城经历差 不多,19岁那年来到省城打工,饭 店端过盘子,美容院当过迎宾员,后 来学了点推拿按摩的指法,就在养 生会馆当起“中医推拿师”。这词得 打上引号,原因你懂的。小猫一样 的眼神,温顺的态度,还算娴熟的技 法,让男客人们对小暖很生怜惜之 情。有个男人,后来成为小暖的干 爹,从常光顾到把她带走,前后不过 一个月的时间。

干爹意味着什么,郭美美小姐 已经告诉世人了。小暖成为干爹B 宅的金丝鸟,跟着这个中年男人也 算开了眼界,好吃好喝好穿好玩,用 她的话讲,就是一年顶上一辈子。 干爹是干什么的,她不清楚,只是知 道他妻子是个很厉害的商人,有两 个情人,还是当大官的,夫妻俩为了 两个孩子,才维持着婚姻。干爹有 小暖,这女人是知道的。但她从没 出现过,小暖一直觉得很安全。

干爹早就吸食大麻,小暖开始 时不知道是啥把戏,只知干爹事后 精神大振,会带着她四处快活逍 遥。但精神说萎就萎,倒到床上就 支使小暖拿东西。这东西,就是大 麻。守在这种人身边,能不湿自己 吗?小暖先是尝试,好奇心驱使,况 且干爹一再说,这东西不是毒品,跟 烟差不多,在国外很多国家都合法, 美国总统年轻时都吸云云,小暖就 这样迈出了第一步。用上确实舒 服,精气神足,跟干爹更加快活生 活。一来二去的,两人成了搭档,谁 都离不开那玩意儿,花钱如流水。

命运的转折点出现在2012年 春节前,干爹因心肌梗塞进医院抢 救,他妻子出现了,前呼后拥了五六 个人,正眼都没看小暖,还是这些人 中的一位把小暖拉到一边,低声说: “离开这男人吧,他人废了,游戏也 结束了。王总(干爹的妻子)为了孩 子不能不管。这是5万元钱,你拿 着,回老家做点小生意吧。”说完,递 上一张银行卡,没设密,卡上是小暖 的名。

干爹就这样消失了,小暖拿着 这笔钱回到老家,但毒瘾让她不可 能坐守家中,帮父母耕种收割了。 她再次来到省城,很容易就找到干 爹经常出没的圈子,靠卖淫维持吸 毒,其中的故事跟我们的常规想象 大同小异。

小暖的讲述平平淡淡,吸毒、 卖淫对她来说,好像不是什么说不 得的事。她最后一句话是“干爹把 我坑了”,眼睛更加红肿。她走后, 管教人员跟我说,这孩子完了,她被 抓时用的可不是大麻了。跟干爹一 起用的是大麻,价钱很贵,后来她根 本用不起,就用价格便宜的冰毒。 冰毒也买不起了,就跟几个男性人 渣直接注射海洛因。又吸毒又卖 淫,她根本越不过这两大需求障碍, 一朝吸毒,终身为奴。况且,她跟干 爹染了一身公主病,不可能回到平 常的农家生活中。等她从这里出去 后,复吸的可能性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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